「鹊难思.恶友」南墙
*恶友
*he
*屏蔽以后再发
4024年,我杀死了一个人。
——
“……博士,已经过去七年了。”
一个年轻的声音从层层包裹的防护服中传出,周围有着一个巨大的,玻璃制成的隔离墙,里面坐着一个少年。近
他面无表情,只是安静地看着他们。
金光瑶没有应声,他面罩下的嘴角似有若无地挑了下,淡声反驳了年轻人的话:“陈情,我们可以的。”
陈情哽住,他何尝不想相信,可是距离丧尸病毒爆发已经有二十几年了,这只丧尸也已经被养在实验室里二十几年了,他们却连一点进展都没有取得。
“博士,明显我们已经无法从他身上获取到别的信息了,为什么您还这么执着?”
陈情无法卝理解。
金光瑶没有理他,只是看着被困在里面的少年,终于笑出了声。
“陈情,”金光瑶转头看向比自己高了一点的陈情,声音听着有些疲倦:“实验结束,把他杀了。”
“明白了,这就去叫护卫队……”
这个世界并不是小说里那样,因为丧尸爆发而产生了可以与之抗衡的异能者,有的,仅是在病毒里苟卝延卝残卝喘的普通人类。
而护卫队的组成便是身手不错的人类。
“不,那只丧尸已经没有行动能力了,二十几年来我们喂食他的只有腐肉,你看,他现在连动都没动。”
金光瑶转身,摆摆手表示不想多说:“交给你了。”
陈情隐约嗅到危险的气息,张口想要拒绝,却被金光瑶一句“难道这都处理不好”给堵了回去。
一定、一定要成为一个和博士一样厉害的人!
陈情下意识吞咽了一下口水,打开了玻璃墙的开关,随着玻璃墙升起,一个身影飞速靠近他。
金光瑶的身后传来惨叫,没过一会,一双手隔着金光瑶的手套把他牵住,十指相扣,金光瑶揉了揉他的头,颇有点宠溺的意味:“好吃吗?”
“不好吃,”少年回答:“我不喜欢正义的味道。”
“嗯。”
金光瑶牵着少年慢悠悠地往外走,少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意犹未尽地咂咂嘴:“我还是最喜欢那个谁……”
“对了,是姓常吧?心肝黑透了,那滋味尝起来可真是极品。”
金光瑶突然顿住,看着不远处站着的男人,笑了一声:“成美,这次有点难走了。”
薛洋漆黑的眼珠盯着男人,歪头显得无辜:“不一定呢。”
薛洋见过那个人,曾经多次光顾过他,站在玻璃墙外,表情不忍却隐含坚定,薛洋记得——他叫蓝曦臣。
“学长,你在这做什么?”
蓝曦臣说不出话,他站在不远处,金光瑶清楚地看到他满脸的失望。
失望?有什么可失望的,现在他这个样子不就是蓝曦臣所谓的正义逼卝迫所导致的吗?
不就是正义逼死了他吗?
于是金光瑶近乎机械般重复道:“学长,你在这做什么?”
“收手吧。”
蓝曦臣上前,金光瑶下意识伸手把薛洋护在身后,像是被闯入领地的豹子露卝出了獠牙,一贯圆卝滑的话语都化成针狠狠扎在蓝曦臣身上:“凭什么?我敬你,不代卝表我该为你放弃我精心策划的一切!”
“他早就死了!”
蓝曦臣深深呼出一口气,似是怜悯似是安慰的眼神落在金光瑶身上,把金光瑶烫出无数个伤口。
金光瑶脸上的从容碎裂开来,几乎是狰狞的表情算不上好看,从内到外散发出的狠戾把蓝曦臣惊得往后退了一步。
“你以为我是为了他吗?蓝曦臣,区区四年而已,我不爱他,”金光瑶拉着薛洋一步步走向蓝曦臣:“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想帮我,今天就当做没看见我。”
说完,他拉着薛洋快步离去。
金光瑶清楚,他野心勃勃,妄想拥有很多,所以薛洋的死只是加速他下决心的催化剂。
他这种人,天生的冷心薄情,他爱不了别人。
薛洋也不知在思考什么,一直没有说话,倒是金光瑶犹豫了一下,问他:“不问点什么?”
男孩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回道:“我问了你就会说?”
“你不试试看怎么知道我不说?”
“行,那你告诉我你想卝做什么。”
“不能说。”
薛洋一愣,抿唇不语。
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
金光瑶笑了,转头看着薛洋的眼睛:“你知道了要骂我的。”
“知道会被说还做,”薛洋翻了个白眼:“欠。”
“我知道,成美,你是最懂我的那个人,”金光瑶的声音有些沙哑:“所以……”
“停停停!别说了别说了,爷不吃那套。”
薛洋隐约能猜到金光瑶没说完的话,可他不是很想听。
“好,我不说。”
金光瑶轻声应了,真的安静下来什么也不说了。
薛洋反而又有些烦躁,他加快了步伐,推开实验室的大门,屋外是四处狼藉。
对了,薛洋想着,金光瑶和基卝地说想要僻静的地方,所以基卝地特地找了这么个荒凉的地方,如果没记错的话,这里似乎是他们两个人长大的城市……叫做什么来着?
“我也忘了……”
金光瑶的目光有些恍惚,他等着这一刻不知道多久了,可是真的实现了,他竟有些不知道该往哪走,应当何去何从。
蓝曦臣从后面追出来,眼里是决绝。
金光瑶听见他大喊。
“……你清卝醒点!”
——
“今天新开的那家swеet甜品店好吃,”一个扎着小马尾的少年手上拿着一份宣卝传卝单,指着一份点缀着芒果的冰沙舔卝了舔唇卝瓣:“尤其是这个。”
“嗯。”
金光瑶看了看手表,又看向灰暗的天空,心里有些不安。
“不是吧,大总裁,”薛洋手一伸搂住金光瑶的肩膀,另一只手拿着宣卝传卝单在金光瑶面前晃了晃:“走了,请我吃东西去,好不容易才从实验室里出来,你要学会珍惜我。”
这话着实有些不讲道理,薛洋要忙实验,金光瑶也要处理文件,谁又能轻卝松得过谁?再说了……今天是他们在一起四年的纪卝念日,这个混卝蛋估计早就忘了。
金光瑶笑着摇摇头,将情绪掩在心底,只是顺着薛洋的意思应声:“走吧。”
夏天真的很热,即使没有太阳,空气里也都是闷热的湿。
薛洋勾着金光瑶死活不肯放手,T恤都被微微汗湿。
“现在插播一条紧急新闻!!!F市出现不明病毒,我市已有市民被感染,被感染症状为失去神卝智……啊!!!救我!”
本来冷静的女主持尖声大叫,金光瑶正要扭头去看,眼睛却突然被一双柔卝软的手遮住,他感受到薛洋在颤卝抖。
“……怎么了?”
“小朋友乖乖,别看。”
不是薛洋一贯的轻浮散漫,金光瑶心下微叹,听话地合起眼。
许久过去,薛洋才拿开手。
饶是在职场经历磨炼的金光瑶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电视屏幕上是一片血肉模糊,不知是谁发出了第一声尖卝叫,周围的群众开始四散而逃,薛洋抱住金光瑶,似乎是在笑:“害怕吗?”
“你早就知道了,”金光瑶靠进薛洋怀里:“你的计划吗?”
薛洋伸出一只手指向前方,在金光瑶耳边低语:“小朋友,你不喜欢,我也讨厌的世界,毁掉吧。”
"嗯,"金光瑶应了一声,顺着薛洋指着的方向看去,原本还在逃窜的人痛苦地倒地,身边人焦急地伸手去扶,却被抓卝住手臂用卝力一扯,鲜血蔓延开来,毛卝骨卝悚卝然的咀嚼声惹得人害怕,金光瑶冷眼瞧着,突然笑了:"疯卝子,四周卝年快乐。"
"四周卝年快乐。"
用世界的痛苦,来祭他们的爱情吧。
——
薛洋记得,他们是在冬天相遇的。
F市的冬天很冷,穿着羽绒服也会被溜进衣领的风冻得一哆嗦。
“香吗?”
金光瑶的眼睛忽闪忽闪的,薛洋看他大概十五六岁的样子,心里一合计就知道是附近那所私立学校跑出来的学卝生。
薛洋捧着手里的红薯,热气蒸腾,他看见金光瑶肮卝脏的校服和有着细小疤痕的脸,但他只是咬了一口红薯,弯着一双眼睛露卝出虎牙笑了:“香的很。”
说完,薛洋咬着红薯准备离开。
他可不是什么大善人,这种一看就知道是麻烦的小孩他不想,也懒得管。
金光瑶追了上去,他拉住薛洋衣服,一下子还没抓卝住,但薛洋感受到了抓挠感,于是他停下步子回头去看:“小朋友,没事就走开,我很忙。”
金光瑶一顿,蹙眉看着薛洋:“你叫什么名字?”
薛洋挑眉,哼笑一声:“小朋友挺有卝意思,爷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叫薛洋。”
话音刚落,手卝机就滴滴答答地响起来,薛洋瞥了金光瑶一眼,接起了电卝话。
“博士,我们研究所有了新的赞助商,”陈情的声音有些激动:“我们可以继续研究了!!”
“赞助商?”
薛洋觉得赞助他的人脑子八成有点问题,毕竟他觉得自己的实验疯狂透顶,没有哪个正常人会资助。
“对!就是那个最大的财团金氏!但是博士,秘卝书说总裁已经去找您了,您碰见他了吗?”
薛洋抬眼看向面前的小孩,把电卝话拿远了耳朵,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金光瑶笑了:“在下金光瑶。”
好家伙,这就把金主得罪了。
“……我知道了,陈情,你去准备合同。”
薛洋挂了电卝话,面色深沉,过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最后把手里的红薯一分为二递给了金光瑶:“总裁先生,来一个?”
“……谢谢。”
金光瑶接过了红薯,也没管自己的一身狼狈,轻轻剥卝开红薯皮,一口咬在了软烂澄黄的红薯上。
薛洋倒有些惊奇,但也没说什么,学着西餐厅里的侍者行了一礼:“一起?”
金光瑶点了点头,走在薛洋的身边安安静静地啃着红薯。
“金先生,恕我有些冒昧,”薛洋突然停下,将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略带狐疑:“您为什么会选择投资我们研究所?”
金光瑶咽下了嘴里的食物,慢条斯理地撕卝开红薯皮:“因为我看过你的资料。”
薛洋一愣,随即耸了耸肩:“那您为什么还找我?”
“之前觉得你的实验……嗯,是叫做人类再生计划对吧?”金光瑶蹙眉似是在回忆什么,又摇了摇头放弃思考:“和你一起研究的人被你骗得蛮惨,我看了你的计划,能让人丧失神卝智的病毒,很不错。”
金光瑶的话似乎触动了薛洋哪条神卝经,薛洋噗嗤笑出了声:“哈哈哈哈……抱歉,实在是太有趣了,那就期待我们的合作了——小朋友。”
虽然话是这么说。
但薛洋确实没想到金光瑶是认真的。
在他眼里这就是金光瑶钱多到闲出屁来的消遣,哪能想到金光瑶几乎每天都要打电卝话来问进度。
“……亲爱的金光瑶先生,”薛洋摘下面罩拿着电卝话,又好气又好笑:“搞科学,不是坐火箭。”
“你看不出来吗?”
“哈?”
薛洋摸不着头脑,他半开玩笑地试探:“不会我们的金总也和我一样反社卝会吧?”
“嗯。”
金光瑶应声,薛洋皱眉,手指轻敲着桌面:“不应该啊……富家子弟,没必要这样。”
有吃有穿,生活富足,就这样混吃等死何必搞出让自己身败名裂的事情来?
薛洋突然间有些在意,他好奇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是怎么成为总裁的,好奇金光瑶变成这样的原因,好奇……好奇金光瑶的一切。
“有些事情不知道的好,”金光瑶冷声提醒:“做好你自己的事。”
薛洋正欲说些什么,传到耳边的却是电卝话女声冰冷的提示音。
ok,薛洋耸肩,就算是猫气急了也会挠人,想要知道真卝相就得循序渐进。
他最不缺的就是一次次实验一次次失败的耐心。
直到金光瑶拿走了第一次的实验品,同时传来金家家主金光善被送进精神病院的消息。
嗯……薛洋看着屏幕上的新闻,摸了摸下巴,暗叹金光瑶居然用自己得意的实验品干这种事情,不解风情。
说起来他比金光瑶大了……3岁,他自己今年几岁来着?21?
不过金光瑶长得真是显小,在一起以后出去自己会不会被人骂是老年吃嫩草?
突然房门被敲响,薛洋懒懒地应了一声就踩着拖鞋去给人开门,透着猫眼,是一脸苍白的金光瑶。
薛洋挑眉,拉开门后看着金光瑶,伸开双臂:“小朋友,抱一个?”
“流氓,”金光瑶嘴里念到,身卝体却诚实地扑进薛洋怀里,声音闷闷地:“我做完了。”
“嗯,真棒。”
薛洋思考着要是被邻居看到以后干脆一不做二卝不休直接不卝要卝脸点说人家是自己对象好了。
“我讨厌的东西太多了,不止金光善,薛洋,你帮我毁掉好不好?”
帮我毁掉好不好?
薛洋没有说话,只是把人抱紧了些,过了许久金光瑶缓和下来后薛洋才轻声应道:“小朋友,你不喜欢的,我讨厌的,一起摧毁吧。”
金光瑶只是收紧了抱着薛洋的手,嗯了一声。
——
“接下来呢?打算做什么?”
金光瑶靠在薛洋怀里,薛洋挂断电卝话,吻了吻金光瑶的耳卝垂:“我学长发现我卝干的事情了。”
“你是说……蓝曦臣吗?”
“嗯,”薛洋握住金光瑶的手,欣赏着爱人漂亮的手指,轻卝抚着指腹的茧子:“他要我交出解药。”
金光瑶任他摆卝弄,稍微动了动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卝势:“你呢,打算怎么做?”
“你说,要是我交出去的是假的,会发生什么事情?”
似乎是预想到了什么不错的场面,薛洋低低地笑出了声。
金光瑶没说话,只是闭上眼。
他总是不用害怕的,因为有他自己替薛洋想,因为有薛洋在前面抗,所以即使是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他们也永远不会抛弃对方。
"不过成美,这几天还是避着点吧,"金光瑶睁开眼握住薛洋的手,十指相扣:"护卫队似乎来了两个了不得的人物,你总该听我一回。"
薛洋将下巴搭在金光瑶头上,半是调笑:"你是在担心我?放心吧,你薛哥卝哥做事心里有数,不会让我的小朋友年纪轻轻就守寡。
"成美,这次难逃了。"
金光瑶出声反驳了他,从他怀里爬起来,对着薛洋笑的眉眼弯弯:"但我们总会在一起的。"
实在是太瘦了,薛洋想,不然怎么会这样咯的他心疼。
"有什么好逃的,我薛洋从不为自己留后路,"薛洋伸手把人揽进怀里,满足地发出一声喟叹:"成美,只愿成我瑶之美,金光瑶,你我都会美梦成真。"
金光瑶这辈子就没什么好求的,将抛弃自己和母亲的金光善亲手送进病院,将金光善一手打造起来的公卝司毁于一旦,这些就足够,剩下的就是薛洋。
薛洋要怨恨的太多,将自己抛弃的母亲,对他置若罔闻的整个世界都是他的恨,在遇到金光瑶之前他都没有想到世界上会有这样的人,仿佛为他量身定做,仿佛为他而生,如此契合他的金光瑶。
"不管怎么样,我们总会在一起的。"
突然房门被人拍响,薛洋微微眯起眼。金光瑶做了噤声的手势,慢悠悠地起身去开了门。
薛洋闭眼,忽然闻到了奇怪而又熟悉的味道。
几乎是在瞬间反应过来,薛洋猛地睁开眼,就看见门被风吹开,是穿着防护服的陈情,和一脸苍白的金光瑶。
白卝皙的手臂上,一道抓痕清晰可见。
"……陈情,"薛洋面无表情,他走到门口,挡在了金光瑶身前,双眼通红,深深地喘着气,压抑着无尽的愤怒:"你怎么敢?!"
"博士,不要怪我,是你欺卝骗了我,骗我是为了让人类走向更加光卝明的未来,请您交出解药吧,否则的话,您的爱人将会在十五分钟内变成丧尸,永远醒不过来,变成只知道啃食生肉的肮卝脏存在。"
薛洋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过。
他发狠地一脚踹了出去,将陈情踹退了好几步,将面前的门用卝力关上。
不过才几分钟,金光瑶受伤的地方就已经变成青紫色,散发出让人难以忍受的恶臭。
"操卝他卝妈卝的!"
薛洋一拳砸在墙上,他知道的。
先是进入身卝体,发卝育成小虫,然后伤口腐烂,接着手臂失去知觉,再接着全身的血管停止流通,整个人处于麻痹状态,再然后,病毒侵蚀大脑,破卝坏神卝经,成为一个没有自主思想的怪物。
十五分钟,薛洋心知肚明,他们分明是想逼他交出所谓的解药,但事实上,薛洋从不给自己留后路,别说是解药了,就连暂缓的特效药也不存在。
"成美。"
薛洋听到呼唤抬起头,看见金光瑶张卝开双臂,蹙眉忍受着痛苦,脸上扯着极难看的笑容:"成美,不打算抱抱我吗?"
……
薛洋疯了。
短短的十五分钟,他不知道做了什么,变成丧尸的金光瑶静静站立着,手臂上狰狞的伤口还在滴着黑色的血液。
薛洋坐在一边的沙发上,失神地盯着某处,在陈情的注视下突然站起身拥向金光瑶。
"成美,走吧。"
陈情错愕地盯着他,又听见他笑嘻嘻地打闹,模仿着两个人的对话。
"小朋友,想吃冰淇淋吗?"
"成美,自己喜欢就直说。"
"一起吧,反正我们总归是要在一起的。"
"……嗯。"
薛洋彻底疯了。
——
"你给我清卝醒点!"蓝曦臣从后面追出来,手上拿着一把枪颤颤巍巍地指着薛洋:"你的金光瑶早就死了!薛洋,你有才华,你为什么不……"
"学长,"薛洋突然把他打断,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把我的小朋友藏到哪里去了?"
蓝曦臣抿唇,一时之间连不对劲都察觉不出,未曾想薛洋突然欺身上前,将枪夺走,黑黝黝的枪口对准了蓝曦臣的额头,薛洋笑了:"现在,告诉我吧,我的小朋友在哪里。"
薛洋从来没疯。
短短的十五分钟,虽然少,但也足够薛洋做一些补救了。
病毒是他培养出来的,当初薛洋用自己的血一遍遍地测试,病毒难以防御难在它进入人卝体两分钟就足够它发卝育成长,而薛洋的血,就是最好的药引。
虽然救不了金光瑶,但逼出大部分还是足够了,剩下的,只需要薛洋研究出特效药来就足够了。
"我不知道。"
自知遭了算计,蓝曦臣不肯再说多余的话,唇线抿得死紧,生怕走漏一丝风声。
他知道,现下唯有金光瑶是牵制薛洋最好的办法。
"你以为不说不做我就没有办法了吗?"薛洋嘲笑蓝曦臣的天真,一边安静的丧尸突然动了,走进了实验室。
"学长猜猜,能见到谁?"
没多久一个人就被拽着脚腕拖了出来。
陈情捂着脖子上的伤口,怨恨地看着薛洋,嘴里发出可怕的嗬嗬声。
"学长以为我这两年设么也没干吗?"薛洋不屑地笑了:"降灾,蹦跶两下给他们看看。"
一边的丧尸抬起头,脸颊还有些红,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不好吧……"
"你……!"
蓝曦臣震卝惊地看向薛洋,薛洋挑眉,笑嘻嘻地收起枪:"告诉我金光瑶在哪里,我就不杀陈情,我还把解药给你们一管。"
"口说无凭。"
"你有机会讨价还价?"薛洋状似惊讶,但眉宇间的不耐昭告着这场交易时间有限。
蓝曦臣咬牙,他最见不得别人痛苦,于是他深深叹出一口气:"你赢了,他就在你家里。"
薛洋一愣,噗嗤笑出了声:"难怪,我在基卝地里怎么也找不到他。"
说着,他摆了摆手,降灾乖乖递上一管药剂。
薛洋可呆不住,他转身往自己家的方向而去。
……
"所以说,"金光瑶牵着薛洋慢悠悠地走着:"你真把解药给了?"
薛洋笑嘻嘻地,举起金光瑶的手落下一个吻:"怎么可能,他们要拦我,那是假的。"
"别想那么多了,现在我们在一起,这就足够了,"薛洋装模作样地摇头,逗得金光瑶笑了一声,自己心里软的一塌糊涂:"我们总归是在一起的。"
"嗯,"金光瑶应声:"恶卝人配坏蛋,天长地久。"
"天长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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